他丝毫不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归宿,他还是保持着那令人作呕的笑声,他边往下沉,边冲我挥手告别:
他张着嘴,在对我说着什么,我没太听清,只隐约听到了两个字:好冷。
目送仇攻下地狱后,我转身离开,接下来该去拜访手术师了,谁知就在这时,恐怖的异象出现了,门外并不是熟悉的纯铅走廊,我出现在了一片阴冷的小巷中。
头顶的天空漆黑,飘着鹅毛大雪,处处呈现出上世纪的陈旧年代感,在小巷深处的一个电线杆旁边,正蜷缩着一个穿校服的小男孩。
小男孩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巨大的惊恐,他被好几个同学围着,他们踢他,用力揍他,边揍边骂他是怪物,是会【读心术】的妖精。
我这一生,至少有十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各种阴森邪门的幻境中度过的,我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信步来到小男孩跟前。
几个大比兜子抽过去,打跑了在场的小比崽子,我蹲下来,凝视面前这个小男孩。
确切地说,是童年时代的仇攻。
我没有和小仇攻进行任何对话,我们只是寂静地注视着彼此,雪,无声地下着,他向我背后指了指,小巷一侧的墙壁后边,就是他的家,隔着墙能听到他父母在吵架。
女的说,这就是你生下来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