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来,理性的推论使我们不得不来反驳或抛弃自然的原始本能,在感官的证验方面接受一种新体系。但是当哲学企图辩护这个新体系,并且排除怀疑派的指摘和反驳时,它在这里又看到它自己陷于极端迷惑的境地中。它已经不能再为那个无误的不可抗的自然本能来辩护,因为那就使我们陷于另一种十分差异的体系,而那个体系又是公认为虚妄而谬误的。
它并不能借明白有力的一串论证,或任何貌似的论证,来辩正这个新的哲学体系,这种企图是超过人类全部才干的力量的。
我们借什么论证能够证明人心中的知觉定是由和它们相似(如果这是可能的)而实际完全差异的一些外物所引起呢?
我们凭什么论证来证明它们不能由人心的力量生起呢?我们凭什么论证来证明它们不能由一种无形而不可知的精神的暗示生起呢?我们凭什么论证来证明它们不能由更难知晓的一种别的原因生起呢?人们都承认,事实上这类知觉许多不是来自外物,如在作梦时、发疯时或得其他病时那样。我们既然假设,心和物是两种十分相反,甚至于相矛盾的实体,所以物体究竟在什么方式下来把它的影像传达到心里,那真是最难解释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