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迟疑道:“退寒居吧,他身上枷锁封印虽然散去不少,可也没有恢复到全盛时期,天魔来势汹汹的,先生要思考应对之策。”
“他方才喊我过去,也是怕静姝和你起冲突,没想到果然打起来了。”毕方拧着眉训斥她,“打不过就跑,刀都快架脖子了上你都不带动的,怪不得先生那么操心。”
楚璠抱着昆仑剑,手臂微缩,越攥越紧。
几息后,她抬起眼帘,轻声道:“刚刚谢谢你,至于道长,我就先不去打扰他了,反正吸血也是晚上的事情。”
毕方摸不着头脑:“那你要一个人干什么啊?”
“回去练剑。”她没磨蹭,转身跑得很利落。
毕方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感叹道:“这么用功的啊。”
楚璠练了一整天的剑,等到胳膊都直不起来,才回了房间。
她脱力地坐在椅子上,困极了,下巴磕着剑鞘,折枝纹冰冰凉凉的,就那么一下一下轻点,触感非常真实。
太弱了,她心里想,自己还是太弱了。
这怪不了别人。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保护的那个。
国破之后,楚瑜从尊贵的皇子变成流民,像是从天上跌进泥底,受辱都变成了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