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手捻一束绿油油的麦菜,在那绿叶上一划,小指一勾,将那茎脉分拨开来,撑在掌中,细若蛛丝,数数正好分明七根,动指微微一挑,茎脉柔韧,散漫撩拨竟成曲调。
慕容紫英也不由道:“二公子博知,深通今古。”
第三味更离奇,叫“穿尽红丝”。
卫玠手拿一截血红珊瑚,稍经拉扯,便可缠在手上来回把玩:“像不像月老手里红线?”
夜风把他的面庞吹得一片冰冷,卫玠因笑:“栾道友这般看着在下做什么,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卫玠避席起立,端起酒杯,右手扼杯,左手垫杯底,杯面微微低于对方,酒敬得很是端肃,可点点温柔意含在双目之中,如酥嫩雨,微雨湿花:“月下老人红丝穿尽,也指望道友良缘有数才是。”
卫玠遂将写的字条捻成一线,托在花灯之上,折扇一摇,几十盏花灯飘向画船。众人本来哪有主意,忽见有人分享答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抄了交上去。
另一边,差不多的话,班驳也给仪狄解说了一遍。
仪狄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好妙的名字!这位取名的仙人这般有雅趣,相比之下,现在沿用的名字当真太俗了。不知今天有没有幸见一见真容。”